西晋末年,伴随着八王之乱后,短暂一致的我国迎来了“五胡乱华”时期。在许多的少数民族政权中,建都于成都的成汉政权是第一个。但是,这个只需43年前史的政权因史料稀疏,一向非常奥妙。5月7日,成都市文物考古工作队发布金堂县近30座成汉墓葬开掘效果,造型一起的镇墓俑、青铜镜、印章等器物,掀开了这个少数民族政权的冰山一角。
据介绍,这是四川区域初次发现大规划成汉墓葬。
近30座崖墓归于成汉时期
公元304年,李雄攻下成都,成汉政权由此开端,公元347年被东晋桓温所灭。此次考古项目领队龚扬民介绍,西晋末年,秦、雍二州因比年荒旱,天水、略阳等六郡的氐、羌和汉人不得不流徙至梁、益区域。公元296年,李雄父亲李特率民入蜀,因为当地官吏的贪暴和政府期限迫令返乡,李特利用流散的怨怒,在公元301年于绵竹聚众起义。比年征战中,李特和其弟李流身死,李雄继续领部众攻下成都,终究建立成汉。
短短43年的执政,令史料对该政权记载甚少,关于这一时期的考古资料也适当稀有。龚扬民透露,在最近几十年的考古中,已经承认的成汉墓葬不足十座。其间,1985年开掘于成都市桓侯巷的一处大型券顶砖石墓,因墓葬编年砖年号有“太康”“玉恒”“汉兴”等清晰编年,加之随葬品中未发现晚于成汉器物,被确以为成汉时期墓葬。尔后,双流、广元、西昌等地,也连续有零散墓葬出土。
2017年7月,大规划的成汉墓葬却在金堂县十里村被发现。为协作当地基建,考古队对项目范围内的崖墓群进行抢救性开掘,整理出东汉中晚期至两晋时期崖墓90余座,其间,近30座崖墓归于成汉时期。
凸眼镇墓俑和三星堆纵目面具神似
让人惊奇的是,这批成汉时期的墓葬并无清晰编年的相关文物。判别这批墓葬的年代,除了其间出土一批成汉时期发行的“汉兴钱”以外,考古人员的最重要根据,就是出土的镇墓俑。他们头上左右有角、伸出舌头,双目凸出,呈橄榄形状,有的双手执蛇,有的则一手执蛇一手执铁锤。相比两汉时期模制的精巧随葬俑,这些镇墓俑多为捏制,看上去适当粗糙。“它们的形状特征,和桓侯巷成汉墓中出土的陶俑非常类似。”
两汉时期,成都区域以说唱俑为代表的墓葬俑,制造绘声绘色。为何成汉政权时期,会出现这种一起造型的镇墓俑?
这不得不提到成汉政权李雄所属部众的来历。龚扬民说,李特祖辈是賨人的一支,代代居住在巴地宕渠(今所属达州)一带。川东信奉五斗米道,当张鲁在汉中进行政教合一的控制今后,其祖父便受宗教感召举家投靠。这种凸目、执蛇的墓葬俑造型,就极可能与道教的宗教崇奉有关。在道教中,红舌的蛇标志能够吐火的龙,铁锤则是雷公崇奉,代表闪电,其涵义用典礼来驱鬼。龚扬民说,这种镇墓俑再做成凸目形象,可能与古代眼睛在精力世界的重要作用有关,“凸意图镇墓俑,或许更有镇墓的威慑力。”
在成都市文物考古工作队考古专家索德浩看来,这种和三星堆纵目面具类似的造型,可能标志着两种文明有着一起的来历地:川西北和甘青区域。索德浩以为,甘青区域是氐、羌二族的传统居住地,岷江上游和甘青区域的文明一向影响着成都平原。因为甘青区域远离华夏文明,千年来得以保存许多原始文明相貌。因此在成汉时期这一区域的公民再度大规划进入成都平原后,才会出现成汉俑与三星堆造像类似的特殊状况。
粗糙手艺艺或佐证蜀人外迁
成汉时期镇墓俑的粗糙,在龚扬民看来,或许能够佐证史猜中关于李特攻打成都的相关记载。因为成汉流散政权的性质,战役中杀掉许多蜀地工匠,树立政权后更是构成蜀人大量外迁,“镇墓俑从两汉时期的模制,倒退为捏制的工艺,或许就和工匠丢失有关。”
有意思的是,这批成汉墓葬一起还出土了几枚精巧的铜镜,其间一枚“四鸟纹镜”纹饰精巧,手艺非同一般。龚扬民说,“这枚根本能够确定造于成汉时期的铜镜,阐明成汉政权在掠城之后,仍是尽量保存了部分手艺业。”尽管是流散政权,但史料记载,成汉政权建立后,与民歇息,薄赋轻税,大众富实。尽管也曾仿照中心王朝建立了官制,但治理方法存在差异。此次出土了一枚“军司马印”的墓葬成为史料佐证。军司马适当于主管作战的副总参谋长,但是出土墓葬等级并不高,阐明政权的等级区分尚不显着。
龚扬民说,这批成汉墓葬的出土,为研讨东汉晚期至两晋时期四川区域人口迁移、技术展开及丧葬风俗供给了重要考古资料,对研讨成汉政权性质、成汉时期科技水平及宗教崇奉也具有严重的含义。